第30章 可以吗
对于司凛川这种人来说，亲情、道德样样可以抛弃，只要能赚到钱，成为金字塔顶尖的人就好。
此前的人生中，司凛川都践行金钱至上的人生信条，并为此不懈努力着。
“为爱疯狂？”司凛川在心里想着，“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江砚不再说话，在心里设想该如何得到橙橙的爱。
黑色的宾利在湘城的街道上行驶着，车窗外是变幻着的湘城夜景。
车上的江砚和司凛川怀着不同的心思，慢慢品着醇厚的茶汤。
＊
夜色温柔。
橙橙和周慕礼在湘城的街道边散步。
晚霞消退，深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一两颗星子，在人间，路灯代替炙热的阳光，也如一颗颗星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橙橙吃着又酸又甜的糖葫芦，轻轻咬一口，牙齿咬破冰糖，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咀嚼的动作，舌尖传来酸酸甜甜的滋味。
有一块冰糖渣掉在橙橙的衣领上，周慕礼时刻关注着橙橙，替她把衣领上的冰糖渣拿下。
“谢谢。”橙橙用清甜的声音向周慕礼道谢。
说完，又继续去吃那串冰糖葫芦。
一串糖葫芦吃了一半，在江边遇到穿着宋制汉服挑着箩筐的叔叔，箩筐里全是新鲜的荷花。
一朵朵荷花粉嫩如少女的脸颊，橙橙看得眼睛都亮了。
周慕礼知道橙橙有些社恐，不等橙橙说，主动上去问，“您好，请问荷花怎么卖？”
挑着荷花的人停下来，笑着回复：“相逢即是有缘。若能对我所说的诗句，便赠荷花一支。”
橙橙兴致更浓，颇有种穿越到宋朝的感觉，问对方，“我想对诗。”
“小姑娘，”对方开始念上句，“接天莲叶无穷碧。”
在湘城大学读中文专业的橙橙，脑袋里记得很多古诗词，马上脱口而出，“映日荷花别样红。”
听到橙橙的回复，挑荷花的叔叔让橙橙选一朵荷花。
箩筐里有半开未开的荷花，粉粉的荷花花苞，盛开的荷花，橙橙选了一朵半开的荷花拿在手里。
周慕礼瞧着橙橙温柔地笑，对诗后选择了一朵盛开的粉色荷花，“橙橙，给你。”
粉色的荷花，该在正当最好年龄的橙橙手中，博得她一刻欢喜。
橙橙手里拿着两朵荷花，手里的冰糖葫芦拿着不方便，冰糖葫芦被周慕礼拿在手里。
回到民宿时，周慕礼手上拿着很多东西：糕点、好看的本子、发绳，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是橙橙的。
东西太多，以至于周慕礼用口袋里拿房卡时不太方便。
橙橙手里只拿着两朵荷花，伸出手在周慕礼的口袋里掏房卡。
见橙橙伸出手，周慕礼的脸瞬间红了，身上的血似乎都奔涌到脸上，连耳朵都红红的。
下一刻，橙橙知道周慕礼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了，她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纸盒子。
“橙……”周慕礼红着脸，清润的声音有些嘶哑。
有什么东西被封在喉咙里，不敢宣之于口。
周慕礼想要和她更进一步。
特别遇到江砚之后，周慕礼有一种危机感，橙橙那么美好的女孩子，总有人会觊觎，他想要成为橙橙心里的那个人。
藏在心里的卑劣心思被橙橙发现，周慕礼不知道该该怎么说。
橙橙是喜欢和周慕礼接触的，眼前的少年清秀干净，白净的脸上浮现出红晕，是因为自己而脸红的。
难得见到他脸红的样子，橙橙笑了一下，把盒子放了进去，拿出房卡把门打开。
收到的荷花被放在桌子上的花瓶里，粉粉嫩嫩，如少女白里透红的脸颊。
洗完澡之后，橙橙换上睡裙和周慕礼坐在露台上，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夜空被月光照亮，星星像一颗颗钻石被洒在夜幕上，皎洁的月光照在橙橙和周慕礼身上。
周慕礼眼睛里映着橙橙的模样，感叹道，“橙橙，要是高中时就认识你就好了。”
正在看星星的橙橙把目光移到周慕礼脸上，如玉的少年容貌精致，赏心悦目，“就算那时候认识了，周慕礼，你也不是会早恋的人啊。”
学校里的女孩子们向周慕礼表白时，都被他以“不能早恋”为借口拒绝了。
“橙橙，那是因为没有注意到你。”周慕礼为此感到懊悔。
好在现在也不晚。
星星在天上眨眼睛，周慕礼凑到橙橙耳边，问她，“橙橙，可以吗？”
说话时，周慕礼的声音甚至有一点轻轻颤抖。
天之骄子，面对喜欢的女孩是卑微的，不自信的。
温柔的话语，轻轻颤抖的声音，让橙橙感受到少年的珍视，轻轻点了点头。
她是大学生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就算看见橙橙点头，周慕礼还是不敢相信，按耐住心里涌起的欢喜，再次问了橙橙一遍，“橙橙，可以吗？”
少年脸上的表情虔诚而认真。
橙橙想，和周慕礼这样的少年，应该会很舒服，给出肯定的答复，“可以。”
“周慕礼，可以的。”
确定橙橙同意后，周慕礼心里盛大的欢喜再也抑制不住，从眉梢眼角流露出来，眼睛里甚至有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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