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决定主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忙着回答问题的李鸿哲突然用余光撇到大门被偷偷打开了一条缝，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在门缝后面偷窥着。
“怎么小女孩都喜欢在门缝里面看人？”李鸿哲暂停了两人的提问，转头对大门喊了一声：“进来吧，看到你了。”
大门打开，萌萌的郑秀晶挪着脚步怯生生的走进来，先是冲李鸿哲喊了一声：“鸿哲哥！”又对剩下三人行了一礼。
“前辈们好，我是S.M的演艺练习生，我叫郑秀晶。”
“我妹妹。”李鸿哲摸摸郑秀晶的头，顺便补充了一句。
车太贤和仁昌丁以及旁边的摄影助理都冲郑秀晶点点头。见两边都介绍完了，李鸿哲轻轻敲了一记郑秀晶的小脑门：“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跟着金导演看试镜吗？”
虽然不是很疼，可郑秀晶还是捂着脑门委屈地说：“是金叔叔让我上来的，说是时间很晚了，让你们吃完午饭再继续。”
李鸿哲这才明白过来，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半，的确很晚了。
“上午就这样吧，如果有问题下午我们继续。”李鸿哲对其他人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郑秀晶下楼，走进了楼下的试镜间。
金正权几人正在吃盒饭，就连出品公司的高层也一边抱着碗盒饭扒拉一边聊着自己的意见。见李鸿哲进来，金正权指了指身边的盒饭。
“给你留了一份，小秀晶的让她经纪人去买了，小小年纪就吃盒饭以后长不高，算在剧组的餐费里。”
“还挺细心。”李鸿哲笑了笑，打开盒饭给郑秀晶喂了一块肉，这才开始一边吃一边问情况：“上午怎么样？”
“还行吧，暂时有三个备选。”金正权将三份资料递了过来：“优秀的我优先排在了上午，估计最终也就是她们三了。”
宋智孝，河智苑，金喜善。
还都是知名演员啊。
李鸿哲一边吃一边看着资料，脑海里回忆着这几人曾经的表现。
没想出个所以然，李鸿哲摇摇头说：“都挺不错，就看细节表现了。”随后又转头看向出品公司的高层：“金理事，您有什么意见？”
金理事是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头，听到李鸿哲的问话，笑着回答道：“主要还是看金导演和李导演的决定，我个人倾向河智苑，不过宋智孝也不错。”
这话正着说反着说是两个意思，正着说，说明真的只是提建议，如果反着说，就说明还是希望两人接受自己的建议。既然金理事将话正着说了，估计出品公司只是准备注意一下财务方面的事情，对于电影的专业领域并不准备干涉。
没办法，金正权的名字就代表着电影肯定大卖，要是出品公司瞎搅和，最后电影黄了算谁的？
李鸿哲点点头，又看向金正权。金正权放下饭盒，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三个人都能演出来，我现在犹豫的是到底采用那种风格。”
听到这话，李鸿哲也放下了饭盒，调出刚才三人的试镜片段慢慢看起来。
见所有人都在做谁是女主角这样的重大决定，郑秀晶紧张地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经纪人专门送来的石锅拌饭也不敢吃，生怕会打扰到大人们的思绪。
皱着眉头看了好几遍视频，李鸿哲轻轻吐了一口气，转头对金正权和金理事说：“金喜善时尚感强，宋智孝亲和力强，河智苑恰好介于她们两之间。我们的女主角是一个在欧洲学习生活了十年的乡村女生，时尚感和亲和力应该兼具，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建议是河智苑。”
听到李鸿哲的意见跟自己相符，金理事呵呵一笑，现在就看金正权做最后决定了。
金正权看着监视器上河智苑的笑脸，眉头紧蹙，过了大概五分钟才最后拍板：“好，就河智苑。”
整个试镜室气氛为止一松，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郑秀晶蹦蹦跳跳地将自己的饭端到李鸿哲身边，两人你抢我一块肉，我丢你一颗豌豆，玩得不亦乐乎。
“你上面呢？怎么样？”金正权确定了女主角，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转而问起李鸿哲来。
李鸿哲将郑秀晶最不喜欢吃的豌豆挑到自己的饭盒里，又夹了两块肉过去，这才转头回答：“还看不出来什么，真正的要等下午正式试镜才能决定。”
顿了顿，李鸿哲又开口道：“直觉来说，车太贤可能更合适。”
“直觉？为什么？”
李鸿哲刚想开口解释，却又忍住了：“算了，免得我先说了让正权哥你有先入为主的印象。等下午试镜完再说吧。”
金正权也忍住了自己的好奇，闭口不再追问。
郑秀晶则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鸿哲oppa。
不愧是导演，就连说句话自己都听不懂。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下午的面试继续。李鸿哲又回答了车太贤和仁昌丁的几个问题，就让他们去体会人物内心。自己则跑到外面抽烟，顺便和萌萌的金夏妍用聊天软件聊聊天。
就这么耗了一下午，李鸿哲和金正权开始对两位男主角做最后的试镜。
“因.....因为芝.......芝浩浩........不让承龙靠近，芝......芝浩浩.......不准承龙过来.......”这是傻傻的车太贤。
“呵呵呵.....呵呵呵......因为芝浩不让承龙靠近....呵呵呵.....因为芝浩不准承龙过来.......”这是憨憨的仁昌丁。
在感谢两位男演员的辛苦付出，又亲自将他们送出门之后。一行人重新坐了下来，开始反复观看两人交叉试镜的画面。
一遍两遍，两人看上去真的不分伯仲。五遍十遍，众人还是没分出个上下高低。直到第十三遍之后，金正权终于慢慢感觉到，还是车太贤最像一个傻瓜。
“为什么？”金正权没有直接说出结论，而是将中午吃饭没问完的问题又一次抛给了李鸿哲。
看到第一遍就确定车太贤更适合的李鸿哲没有再卖关子，将车太贤的试镜画面调到了最开始。
“一个后天智力障碍者，多半会带有后天语言障碍，也就是口吃。而口吃，通常情况下会在yi和a这两个音上重复。我在跟车太贤聊天时注意到他虽然口齿很清晰，但是对于这两个音明显没有其他音那么干脆，如果我没猜错，车太贤小时候应该有轻度口齿，后来才被矫正。刚才在面试的时候，他无意中重新将这种状态放大了，自然会让人潜意识里觉得更靠近傻瓜。”
说完这番话，李鸿哲将监视器的播放键按下。
“因.....因为芝.......浩浩........不让承龙靠近，芝......浩浩.......不准承龙过来.......”这是车太贤。
“还真是！”众人惊呼不已。
金正权微微点头，然后又转身过来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你以为我在全州除了看场地画图调戏小萝莉之外就没事了？”李鸿哲装作不在意地随口解释：“别以为我会告诉你那个月我跑了七八趟医院脑外科，还和十来个街头流浪的傻瓜一聊就是一整天。”
说完话，李鸿哲打开手机，调出一段不是特别清晰但一看就是个流浪汉为主角的视频。
“因.....因为芝.......浩浩........不让承龙靠近，芝......浩浩.......不准承龙过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金正权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给他加担子的时候，他都会哭天喊地叫苦不迭了，对于这部电影，他准备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
小萝莉郑秀晶眼中崇拜的光芒愈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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