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决定
世人皆傻子。
“你是不是，又早知道了一切？”小L拉住斌的衣领。
“嗯。”
小L松开了他的衣领，笑道：“我他妈就一傻子，被你玩的团团转。”
斌没有说话。
姜行上前拉住了小L，恶狠狠看了一眼斌，然后对小L：“走，我们回家。”
说完，姜行便直接拉走了小L。
小L的泪水不停落下，脚步机械。
走到一半，小L对姜行说：“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了。”
“不行，你……”
“滚啊！”
姜行看着小L没有说话。
小L没有理他，直接走开了。
姜行看着离开的小L，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敢跟上去，他很担心她做出啥事，便转身跑回学校。
找冉柒，她平时和冉柒玩的最好了。
这边，站在原地的斌，跟小国宁上了车，然后想了一会儿，看着小国宁，说：“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都不去看一下吗？”
“她不会接受的。”
“停车。”
“你要做什么？”
“下车，我要去找她。”斌坚定的看着小国宁。
小国宁知道拦不住他，便停了车。
下车后的斌直接跑了起来，直接奔向小L走去的方向。
小L边走边落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
小L明白了一切。
萧玲和斌见面的第一日，便认出了对方。
难怪，自己的母亲不让自己和斌接触。
难怪，斌执意疏远自己，给不出任何原因。
难怪，妈妈这么着急安排自己出国。
难怪……小L啊，你就是个傻子。
七年前，小国宁出轨的女人是斌的母亲。
而小国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是斌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小L擦去了眼泪，“这种伦理剧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呢？”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将成年人的错误，让孩子来承受。
斌一直跑，他终于看到了小L。
她走的是以前和斌一起回家的那条路。
他跑上前，拉住了小L，直接将小L抱进自己的怀里。
小L被他搂在怀里，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
她推开了斌，冷冷诉道：“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哥哥？”
“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斌赶紧解释。
“你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继父。我的母亲也是离婚，我判给了母亲，后来母亲带回来一个男人，说他是我的以后的爸爸。那个人就是小继父。所以我和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那又怎样？”
“小L……”
“知道吗？小时候亲眼看见我父亲出轨的现场，那个时候，我妈妈还没有和小国宁离婚！”小L不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意思就是说……你的母亲当了小三，破坏了别人的家庭。真不敢想象，身为一个母亲，带着孩子，却还要打破道德的底线，毁了别人的家庭，可真好笑啊？”
“对不起……”
“我需要你的对不起吗？”小L拉着斌，“你说啊！你就这样一直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他妈混蛋！”
小L边吼边哭，眼泪顺着就落了下来。
斌立马抱住了小L，任凭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他都不会松手。
“为、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斌，你说啊……”小L哭道。
斌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小L已经哭得哽咽了。
斌轻轻摸着她的头，强忍着自己的泪水。
小L埋在斌的衣服里，抱着斌，泪水打湿了斌的衣肩。
“斌……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都骗我……”
“乖，不哭了。”斌摸摸她的头，“我也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不敢告诉你真相。以为自己离开，你就不会想着我了。”
小L没有说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L还是没有讲话，在斌的怀里哭了一会儿。
随后，她松开了手，离开了他的怀抱，后退了两步。
“你走吧。”
斌一直看着她，尽是心疼，他没有说话，也不摇头。
“我这学期读完，就要走了。”
“去哪里？”
“欧洲。”
“哪个国家？”
小L没有说话。
斌再次抱住小L，在她耳边说：“我不管了，不论你去哪里，我以后都去找你。那些大人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
小L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答应他。
答应即约定。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L退了一步，低头小声说：“我先走了。”
说完，小L便转身离开了。
斌就在后面默默跟着，一直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直跟到了她到家。
她进了小区后，斌站在小区门口，一直站了许久。
少年不经事。
说到底，他也是个少年，他第一次感到迷茫。
面对她，束手无策。
小L带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眼睛已经哭红像个兔子。
小L一回家见到萧玲坐在家中，眼泪又忍不住簌簌落下。
“妈……”
萧玲看到哭得不成样子，赶紧上前抱住了小L。
小L整个人倒入萧玲的怀中，跪在了地上，抱着萧玲。
“妈，我出国……我决定了，我走……”
“怎么了？”萧玲心疼问道。
“我今天见到小国宁了。”
萧玲一怔，萧玲明白了，小L什么知道了。
“好，妈妈带你走。”
“妈……我该怎么办……妈……”小L放开声哭了出来。
萧玲没有说话，轻轻拍着小L的背。
她知道这些年，小L心里承受了太多的苦，今天算是一并哭了出来。
那一年，那一幕，那个残忍的画面和真相，别说是小L，哪怕是萧玲亲眼见到，也可能承受不了吧。
小L在萧玲的怀里哭了许久。
哭完后，小L觉得很累很乏。
“妈，我好累……”
“那去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妈，去瑞士吧。我想去瑞士。”
“好，妈妈知道了。”
小L站起身，走回了房间，然后倒在床上，一会儿便睡着了。
萧玲走进房间，为小L掂了一下被子，最后附身摸了摸小L的额头，便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萧玲站在客厅，心想：妈妈这就带你走，以最快的速度走。
离开这座城市，永远离开那个带给你伤害的人。
小L的呼吸声匀速。
她做梦了。
她梦到小时候自己与爸爸妈妈去游乐场的场景，她和妈妈坐在一个木马上，爸爸在下面看着自己和妈妈。
梦里真好。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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