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扑克脸
正午，厂房外的大雨还在继续不停的下着，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雨点声中，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混杂其中，从厂区里传来，逐渐向厂房靠近着。
齐天雨他们的位置就处在三号厂房的门口处，所以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那是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特警，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正在迅速而有序的将齐天雨所在的三号厂房进行包围。
几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还坐在门口处的齐天雨和秦九全，其中一个特警对着他们大声的喊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很显然，刚刚到场的警察们并不清楚现场的情况，无法判断齐天雨和秦九全的身份，尤其是在齐天雨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周警官，这很容易让特警误以为齐天雨就是嫌疑犯。
齐天雨当然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吃枪子儿，于是他很老实的举起了手，静静地等候着特警的靠近。
这些特警在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很快就冲了进来，先是检查了一下周警官的情况，让两名特警将周警官送到了与他们一起赶来的救护车之上进行抢救，然后便开始询问起齐天雨来，当然，那看起来更像是审问。
在得知齐天雨就是这次事件的报警人之后，一名曾经在警局里见过齐天雨的警察也帮助证实了他的身份，那几杆一直对着他的枪才算是收了起来。
警察方面的负责人让齐天雨也去救护车那里治疗一下，毕竟齐天雨浑身破破烂烂，脸上和头发全都是灰尘泥土，还一直护着他的左臂，看起来就像个受伤的流浪汉一样。
再之后，便是警察封锁现场，开始进行取证调查的时间了。
当那些警察看到厂房里那副破败的场景时，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觉得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一场战争，到处都是被炸出来的坑洞，就连钢铁制作的机器也遭到了破坏，尤其是那一片被杨歧支的灵力爆发洗礼过后的区域，地面和周边的机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孔洞，从爆炸的中心不断的向周边扩散开去，一直延续到了十几米开外才消失。
现场调查的警察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齐天雨自然成了询问对象。
齐天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他和秦九全两个人和一个灵能力犯罪者在这里用超能力大战了一场吧。于是，齐天雨只好悄悄地将手放进口袋，发动了记忆替换器。
一阵恍惚之后，在场的所有没有灵力的人都被替换了记忆，不过让齐天雨好秦九全感到哭笑不得的是，记忆替换器帮他们换来的记忆，简直比真正发生的事情还要扯淡。
原本事情变成了周警官，齐天雨，以及秦九全三人，在厂房里遇到了绑架了兰潇湘的嫌疑人，但是没想到嫌疑人竟然是一个全副武装，有重机枪和大量炸弹的恐怖分子。于是在周警官的带领下，他们三人趁其不备偷取了恐怖分子的一些装备，在厂房里和恐怖分子发生了一场大战，子弹和炸弹不断破坏着厂房里的一切，所以现场才会如此狼藉。最后，是周警官不幸被恐怖分子偷袭而折断了双腿，在特警到来之后，恐怖分子害怕被抓捕，所以炸开了墙壁从厂房后面逃跑了……
齐天雨对于这个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记忆已经成了这样那就这样说吧，只要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可以了，至于以后怎么处理就交给警察那边了。
总之，杨歧支这个恐怖分子还活着，而且手上还有人质，警方在调查之后也立即已经通知了上级，发动整个灵城的警备力量开始搜查追捕杨歧支，直到找到他为止。而且鉴于杨歧支给厂房内造成了如此触目惊心的破坏，警方决定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对其开枪击毙，不必留活口。
齐天雨为此还特地告知了警方，说杨歧支身上有特殊防御装置，普通的子弹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所以建议使用威力比较强劲的武器，最起码也要一枪能击穿钢板的那种。
警方在看到现场之后对齐天雨的话表示深信不疑，这如此密集的枪林弹雨之下还能活着逃跑，说没有防护装置才奇怪了。至少，对他们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趁着警方还在做着其他调查的这段时间，齐天雨和秦九全两人来到一辆空的警车里私下交谈了起来，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杨歧支，解救兰潇湘。而且秦九全也说出了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追击杨歧支的原因，以及有关“扑克脸”的事情。
秦九全说道：“你应该也有玩过扑克牌吧，所谓扑克脸，就是从扑克牌游戏中产生出来的一个词语。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当你手中的牌无论是好是坏，都不可以用表情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这个对于玩牌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每个人都想猜测对方手里的牌好还是坏，进行针对性的出牌。而这时候，只有你一直保持一个表情，那么谁也猜不出究竟你手里的牌怎么样了。所以刚才的我，虽然看起来很从容的样子，但是其实只是这扑克脸的把戏而已。”
齐天雨这才明白了过来，说道：“所以你刚才战斗时一直保持着这幅笑脸，并不是因为自信，而是装出来吓唬杨歧支的？”
“可以这样说吧，你也不想想，刚才我可是一口气扔出去了九十九枚硬币，每一枚硬币都会消耗我一部分的灵力，之所以停下来，就是因为灵力耗费的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啊，还是没有杀死杨歧支，于是当他再攻击过来的时候，我也只能先躲避他的攻击，再想办法了。”
齐天雨皱眉道：“连你也打不过他吗，我本以为你都要赢了……”
“对方可是王级啊，不止是灵压由C升到了B，体内灵力的储备也要比C级的人多出一大截，想要赢他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刚才他之所以逃跑，我觉得他可能也是被我的扑克脸骗到了。他最引以为豪的近战手段都一直无法伤到我，这可能会给他一个打不过我的错觉，所以他才选择在我被警笛声吸引的时候趁机逃跑。之后只要我还在的话，就算是不出手他也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的。”
齐天雨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对了，你刚才使用的那个奔雷步，好像挺厉害的，不如也教教我吧，至少在面对近战敌人的时候也能提高一些优势。”
秦九全无奈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这个步伐只能雷电属性的人才能学习，你根本没法学。”
“啧，可惜了。那有没有我能学习的步法？我确实需要提升一下这方面的技能了，刚才被那杨歧支追的好惨，如果有这样灵巧的步伐的话，也不至于会这么狼狈了。”
秦九全沉吟道：“哎……有是有，不过我可只会奔雷步，所以你要想学的话只能看你自己的运气了，说不定真的让你碰到一个适合你的步法。”秦九全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所带的金表，轻声言语道：“怎么样，差不多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你的灵力恢复多少了？”
齐天雨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灵力，说道：“刚才有吃了无花丸，我的灵力恢复的还算挺快的，现在差不多恢复了七成左右，怎么了？”
“确实挺快的。”秦九全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再会会杨歧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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